告別

隨著年紀增長，告別的東西、次數越來越多。

一些人，一些事；一些記憶，一些感情。

好的，壞的；開心的，難過的。

告別的多了，有時候覺得留下來的好稀疏。

午夜十二點，我正在路上，驅車回巢。

我的年齡從一個數字跳到下一個數字，原來只是一瞬間的事；

那一瞬既是告別，也是迎接。

我在想，

也許每一段告別，都是為了迎接一些新的什麼。

來，去

每天，一樣的來，一樣的去。

我們都是。

總是在尋找些什麼。

有意識的，或者未必，

也許只是一種慣性。

來去之間，

有一些東西就跟著被帶走，

渾然無所覺。

然後你再也找不到。